雪很大,朱高煦须发皆白,手持一把十斤重的大刀,耍得刚猛霸道,鹅毛大雪被刀锋扫过,大片大片断为两截,破空声不绝于耳。
雪中漫步的一家三口驻足观看,母女惊叹连连,朱祁镇也侧面认识到了,这位二爷爷年轻时,是何等神勇。
“爷爷好厉害。”
小丫头很捧场,小手拍得呱唧呱唧响。
“叫太爷爷。”朱祁镇拍了她一下,轻声说。
小姑娘从善如流,改口道:“太爷爷好厉害!”
“哈哈哈……那是,想当年,太爷爷也是千军万马中,以一当十的好汉。”朱高煦轻喝,手下力道又加大了些,愈发霸道刚猛。
李青瞥了朱婉清一眼,道:“你少夸两句,你太爷爷不经夸。”
朱婉清:“……”
真气不是万能的,亦不能持久,约莫一刻半钟后,朱高煦就体力不支,停了下来。
“哈哈……过瘾,又出了一身透汗,真他娘过瘾啊!”朱高煦哈哈大笑,又体会了次年轻时的快感,让他极是满足。
李青赶忙上前,又为他传渡了些真气,道:“回屋歇会儿,别得意忘形,来个乐极生悲。”
“嗯,好。”朱高煦闭上眼,享受了片刻风雪的爽快,这才接过李青递上拐杖,往屋里走。
朱祁镇望着那苍老的背影,沉默少顷,道:“小钱,你和婉清继续走走,我进入看看。”
“好,夫君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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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木炭烧的很旺,表面凝结了一层细密的白灰,时不时蹦出一颗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