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一怔,“嘶…是这个理儿。
先生看待事情的角度,总是那么新奇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青笑笑,“地主富绅是逐利的,同理,百姓也是逐利的,平衡好各方的利益,便能很大程度上安稳内部。”
朱祁钰深感赞同:“先生之言,字字珠玑。”
顿了下,问:“先生以为,田赋提到多少合适?”
“不能太高,定在两成吧。”李青道,“对了,他们不是要求恢复洪武祖制吗?那就恢复一条,
贪污粮税累积达六十两者,剥皮实草,后代永不录用!”
“这…这怕是……不妥吧?”朱祁钰心惊肉跳,皇帝做一年了,他可不是任嘛不懂。
文臣武将有几个不贪的啊,这么一搞,只怕会把人逼急。
可以适当的吏治清明,但想让臣子两袖清风,不取一毫,绝不可能。
谁当官是为了那一点儿死俸禄啊?
多少得让人捞一点儿,官场是个人情世故很重的地方,迎来送往什么的都要钱,单靠俸禄远远不够!
当然,即便够,该贪一样贪,宋朝文官待遇够好了吧,贪官污吏还不是多如牛毛?
归根结底,都是好了还想好。
李青眼眸低垂,幽幽道:“我说的是贪污粮税。”
“这样啊……”朱祁钰讪讪点头:“倒也不是不行。”
李青苦笑无语,朱祁钰也是苦闷无言,两人一个有能力,一个有权势,但遇上这种根本性问题,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