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份额的事已落实下去,现阶段,民间的手工业技又开始复苏了。”于谦道,“这是好事,不过也有不好的。”
“什么不好的?”李青问:“赋税?”
“嗯,不过不是商税,而是田赋。”于谦说。
李青眉头一皱,冷笑道:“好啊,我正想着手田赋呢,他们倒是先下手了,说来听听。”
于谦沉吟道:“他们称富绅地主承担赋税太重,甚至难以承受,旱涝不保收,他们都快雇不起佃户了。”
顿了顿:“更有甚者,危言耸听的称佃户失去活计,便会闹动乱,威胁大明根本,实在可恨。”
“他们的诉求是什么?”李青问:“还有,皇上怎么说?”
于谦端起茶杯喝了口,这才继续说道:“他们提出两条方案,一个是以以往赋税为标准,三七开,皇上不同意;
他们又提出,恢复洪武祖制,重新收人头税,然后……”
“皇上心动了?”李青问。
“嗯。”于谦点头:“据户部统计,现我大明已有一万万,又一千五百万人,若是恢复洪武祖制收人丁税,每年赋税着实惊人。”
顿了一下,道:“不过,被我和王直、胡濙劝住了。”
李青笑了,讥讽道:“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洪武祖制呢?
都老掉牙了还舔着脸说,真是不知所谓,田赋十不足一,都这样了还想多占,真是没谁了,依我看,就得涨涨田赋。”
于谦有些无语,不过也习惯了,李青大逆不道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都懒得再纠正。
反正说了也不听,听了又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