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朱祁镇皱眉道,“他根本不会做皇帝,从来就没有接受帝王心术,且对朝局不了解的他,如何做好一个皇帝,他做不好的。”
李青嗤笑:“没有绝对的事,一个人在没有机会前,和有了机会后,往往会呈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
你可以做皇帝,他为何不行?”
“当然不行。”朱祁镇沉声道,“我从小就知道将来是要做皇帝的,而他,则是做一个无忧无虑,享受生活的藩王,接受的教育不同,岂能一言而论?”
“或许吧。”李青笑笑,“或许单论帝王心术,论手腕,他比不上你,也许如你所说,他做不好皇帝,但……做不好皇帝,和做个好皇帝,并不冲突。”
朱祁镇闷声道:“你就那么看好他?”
“你我曾经都看好,为何不能看好他?”李青笑着说,接着问道:“对了,若能回去,你还想做皇帝吗?”
“当然。”朱祁镇道,“无论是谁继位,都不可能像我这般震慑群臣,我必须要站出来。”
李青淡淡道:“那你回不去了。”
“不一定吧?”朱祁镇道,“鞑靼不敢杀我,如今我已是太上皇,他们……”
“我敢!”李青打断他,“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如今这个局面,皆因你的刚愎自用。”
“就不能让我弥补吗?”朱祁镇据理力争。
李青懒得再跟他掰扯,道:“伤口先包扎一下吧。”
“嘶~好疼……!”
——
“王,您怎么…”脱脱孛罗震惊。
他看到了什么?
病入膏肓的王,居然能下地走路了?
穆卓儿笑笑:“汉人有句俗语: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次擒了大明皇帝,于我们而言,是个强势崛起的大好时机,本王岂能久卧病榻?”
可喜是假的啊……脱脱孛罗张了张嘴,满心苦涩。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但这种事也瞒不住,只好试探着说:“王,有些变故,您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