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话,又不好明说,群臣只能引经据典地从其他方面入手。
可朱祁镇认准了皇明祖训,任凭群臣嘴皮子磨破,唾沫星子横飞,他就是不立太子。
于是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得朱祁镇脑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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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一家三口排排坐。
“太后唤朕和皇后来,所为何事?”朱祁镇明知故问。
孙氏笑笑:“也没什么,听说最近朝堂不太平,都吵吵着立太子?“
“是有这么回事。”朱祁镇点头,“怎么,太后要插手政务?”
一句话,噎的孙氏直翻白眼儿。
“瞧你说的,母后什么时候也没想过这个啊。”孙氏强笑笑,接着反将一军,“当初母后也只是个贵妃而已。”
钱氏小脸白了白,抿着嘴没说什么。
朱祁镇见媳妇儿被欺负,当场撂了脸子,淡淡道:“是啊,前朝胡皇后命苦啊,真是可惜了了,也不知是不是遭人陷害,这才未诞下龙子。”
“你……!”孙氏脸色一变,旋即改为温和,笑道:“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说说眼下吧。”
“眼下的事就不用太后操心了。”朱祁镇起身道,“若太后是为立太子的事,那就没说下去的必要了。”
“怎么没有?”孙氏沉下脸,“本宫是太后,你的母后,见深的皇奶奶,如何就没有了?”
接着,语气又是一缓:“这样吧,先立见深为太子,他日若小钱诞下龙子,再改立就是,镇儿以为如何?”
朱祁镇摇摇头:“不如何!”
对孙氏,朱祁镇一如既往,一点面子都不带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