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考虑到后续还得和这些人打交道,他非把事情闹大,以证明他清廉不可。
“滚滚滚,别在这儿碍咱家的眼。”
“公公……”
‘蹭蹭蹭……!’锦衣卫上前,绣春刀出鞘三寸。
这些个囤丝大户当即屁也不敢放,灰溜溜地走了。
大起大落来的太快,他们心态都快崩了,生丝先是升值十倍,后又贬值了十倍,这让他们难以接受。
事情到了现在,他们还是没有认清现实,认为这只是织造局和丝绸大户嫌价钱太高,商量好了故意压价。
直到三日后,下面的工人去衙门状告他们拖欠工钱,官府勒令他们十日内必须结清百姓的工钱,并要治他们囤积居奇之罪,这些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一群人又惊又悔。
要是在生丝价格最高点抛售出去,那该多好啊!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官府只给了十日时间。
超过这个时限,官府可就要拿人问罪了,到时候别说钱了,人保不保得住还两说呢。
不卖不行,高价又卖不了,去苏杭的路也堵死了。
这回,他们是真急了。
但生丝价格一降再降,却无人问津。
三日后,降到往年市场价的两倍,仍是没人要。
哪怕他们说织造局根本没买他们生丝,丝绸大户也不以为意,跟李青预料的一样,他们只当是这些人急于出手。
再者,织造局可是一直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