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烧鸡,一份卤猪脸儿,一壶地瓜烧,两人边吃边喝,好不快哉。
“呵~”李青砸吧砸吧嘴,连忙夹一筷子肉就着,“这酒可真够有劲儿的。”
于谦笑道:“这酒不如别的酒甘醇、绵软,不过喝了这酒,再喝其他酒就寡淡无味了。”
这酒确实烈,都快赶上后世白酒了……李青笑道:“酒瘾大的人才喜欢喝烈酒,没看出来你竟这么好酒。”
于谦不好意思笑笑,“没入仕前我对酒无感,后来随太宗、永青侯去了几次漠北草原,就染上了酒瘾。”
“呃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李青这个始作俑者,笑得有些不自然,“来,喝。”
“喝。”
于谦一饮而尽,大呼痛快。
李青也学他一口闷,结果直咧嘴,“呵嘶~这是红薯酿制的酒吧?”
“嗯,现在粮食够吃了,喝酒的人也多了。”于谦笑道,“这地瓜烧虽然苦辣,却也别有一番滋味,且很便宜,在民间最是畅销。”
李青欣然道:“看来百姓生活质量提高了许多啊!”
“嗯,只是吃好吃差的区别,总体来说,基本摆脱了饥饿。”于谦说,“多亏了那些作物,以及南民北迁后,多开垦出的耕地,尤其是辽东,这才十余年的光景,就开垦了近千万亩,贡献不可谓不大。”
接着,又叹道:“不过,朝局却不容乐观,虽废除了保举制度,但其根本问题还未得到解决。”
说到这儿,于谦突然问:“先生对未来的改制革新,可有腹案?”
“哪方面?”
“抑制官绅。”于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