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拉小手,一路往前走。
杨溥忍不住喊道:“于侍郎这样霸占着太子是何居心?”
于谦停住步子,转身道:“本官是受了先帝嘱托,奉旨行事,杨大学士若是不服,尽可上奏皇太后。”
于谦也做了十几年的官了,甚至称得上三朝元老,自然不是只知一味的莽。
之所以表现的和太子如此亲昵,就是做戏给群臣看的,以此来吸引人投靠。
结党是必然的,不结党根本混不下去,于谦不是不知变通之人,何况…他是奉旨结党!
师生二人潇洒离去,一群来哭丧的人却是面色各异。
开始衡量利弊。
靠棵大树好乘凉,这是官场不成文捷径。
谁不想做官轻松些,升官快一些?
所谓节操……不过是用来包装自己手段罢了。
甚至,他们投向任何一方,都一样能稳住自己的名声,保住节操。
三杨对视一眼,皆眉头紧锁,于谦如此大的变化,让他们始料未及。
在他们的印象里,于谦不过是个愣头青,身上更多的属性,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言官。
谁曾想,这厮竟比他们下手还快。
这次可真是看走眼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是先哭丧,他们只好暂压下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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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观。
李青煮着饭,手里拿着《春秋》一边添柴,一边研读。
他读的是正经《春秋》。
明朝的科举考题出自《四书》、《春秋》、《五经》等。
李青这是做两手准备。
紧急情况上大号,正常情况练新号。
不是他作,放着大号不用非要练小号,而是他大号的号龄太大了。
要是有突发状况,他可以开大直接莽,但大号终究不能持久,毕竟年纪在那儿摆着呢,除非他想天下人都知道他长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