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皱眉:“我有你说的那般无情吗?”
“你说呢?”
“你……”朱瞻基一甩衣袖,“那你说怎么办?”
李青想了想,道:“写封信,警醒一下也就是了,待其回信后,将内容公之于众,流言不攻自破。”
“好吧。”朱瞻基点头,“我说,你写。”
你可真会使唤人……李青走到御案前,提笔蘸墨,“你说。”
朱瞻基摇头晃脑,声情并茂:
“近日京中言叔督过朝廷,予诚不信;皇伯考至亲唯二叔,予所赖亦唯二叔;
小人离间,不敢不吐露中肯,且传播惊疑,或有称间窃法者;
不得不备,为叔鉴之……”
李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可真够肉麻的,还什么皇伯考至亲唯二叔,他肯信才怪!
写罢,李青吹了吹墨迹,又重新审阅一遍,叔侄情谊溢于言表,这要是流传后世,绝对是叔侄感情的模范代表。
朱瞻基接过书信看了一遍,笑道:“二叔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们叔侄岂会被人离间?”
“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李青揶揄,“你不是最讨厌你二叔吗?”
“那是以前,”朱瞻基反驳道,“如今不一样了。”
如今没人跟你抢了是吧?李青好笑点头。
其实朱瞻基也并非狠辣无情:只要二叔肯听劝,老老实实地做藩王,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墨迹干后,朱瞻基收进信封,拿火漆密封,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乐安。
乐安距离京师不远,过两天就能收到回信,届时,流言不攻自破。
朱瞻基心情不错,笑道:“全面开海对大明的财政帮助太大了,再有个几年,大明的国库将会赶超洪武年间最鼎盛的时候。”
永乐一朝,挣钱是没少挣钱,但花钱也是真没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