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伯,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场面……都打起来了。”朱瞻基眉飞色舞,“你别看那群人细皮嫩肉,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但打起架来,嘿!他不比武将差,观赏性更佳……”
“真打架啦?”李青有些诧异,他知道自己一挑拨,会闹得很凶,但没想到会这么凶。
“可不咋地。”
“走,去凉亭说。”李青扬声道:“来人,准备冰镇西瓜,再来盘瓜子儿。”
……
朱瞻基兴致勃勃的复原当时情况:“早朝,父皇说了内阁兼职的事儿,话一落音,礼部侍郎就先站出来反对,
接着,金幼孜反怼,然后工部侍郎声援礼部侍郎,再然后,杨荣为金幼孜站台……”
“跳过前戏。”李青咬了口西瓜,“直接讲高潮部分。”
朱瞻基吃了颗葡萄,继续道:“刚开始是吵,吵着吵着就骂起来了,金幼孜骂那叫一个难听,礼部侍郎遭不出,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打,出事了!
黄淮立即跳出来帮忙,你别看他快六十了,打起架来不比年轻人差,一巴掌就把礼部侍郎的官帽扇飞了,
内阁二打一,礼部侍郎瞬间被放翻,然后,吏部尚书蹇义上前和稀泥,结果把自己也和进去了,没能劝住不说,还挨了俩大逼兜儿;
吏部天官被打,彻底拉开战斗销售模式……”
李青一边吃瓜,一边吃瓜,直呼:牛哇牛哇!
两刻钟后,朝堂的瓜吃完了,冰桶的瓜也吃完了,“最后谁占了便宜?”
“这还用说吗?”朱瞻基道,“六部多少人?内阁才几个人?”
说到这儿,他啧啧称奇:“你别看蹇义平时见谁都和和气气,但也是个狠人,把给他大逼兜的黄淮好一通揍,胡子都揪掉一大半;
不愧是吏部天官,战斗力甩开他人一大截儿。”
李青突然发现盲点:“他们打这么凶,你父皇就没拦着?”
“没有,他当是都惊呆了。”朱瞻基摇头,“但这也不怪他,我也惊呆了。”
小胖八成不是惊呆,而是故意的……李青问:“最后如何收的场?”
“朝堂之上,皇帝面前,他们如此放肆,岂能轻饶?”朱瞻基哼道:“父皇震怒,各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