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政允的话让赵飞扬有些意外。
这话听起来轻松,但实际上会给程政允带来巨大的政治隐患,一旦有对手想搞掉他,完全可以借助这样的机会弹劾他。
赵飞扬朝程政允恭敬地做了一个长揖。
“学生感激大人的好意,能碰到大人这样的考官,实乃学生之万幸。然学生的考卷已完成,不必再改,学生对自己有信心。”
程政允低叹一声,有些失望。
如此短的时间,纵使天纵之才,程政允都不太相信能考出多好的成绩。他冲赵飞扬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等赵飞扬走后,他瞧着赵飞扬的背影喃喃有词道,“汝太过年轻气盛,恐难高中,不过落榜也好,兴许汝能幡然醒悟,真正成为富有大才之辈。”
赵飞扬就这么走了。
考场里开始流传着一个故事,某位寒门考生自暴自弃,开考几个时辰就交卷,还声称自己必定高中。此事简直成为了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被无数士子议论嘲讽,有好事者打听了一下,几经传播,于是赵恪的名字就响彻整个京师。
苏府。
赵飞扬已经回来两天,自从考场的故事传出来以后,下人们瞧他的眼神都变了许多。此前虽无视他的姑爷身份,可好歹还是相敬三分。可现在,除了家丁小六以外,连后院里给苏家养马的马夫在赵恪面前都是不屑一顾。
“呸!废物一个,还没考完就交了白卷!简直就是个草包,可怜大小姐那么好看,怎么嫁给了这种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