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摆了摆手,走出密室。
若是普通人,动刑或许有用,但狄云是军人出身,一般的刑罚对他没用。
如果使用重刑,那就真的成了屈打成招。
而且以狄云的狡诈,屈打成招也未必招的是实情,他要随便诬告几个官吏,说他们是隐太子党,到时牵连就大了,调查起来也会更麻烦。
从密室走出来,就是玄都观的内殿。
孙道长吩咐道童端茶上来。
“尊使,我看狄云此人骨头很硬,为什么不给他动刑?”息夫人不解的问,因为花神使司审讯犯人,动刑都是家常便饭。
甚至没问之前,就给你用一道刑,给你一个下马威。
“对他用刑是没用的。”
“上次尊使对绣衣楼的任英使用的方法,我就觉得不错,蒙他的眼睛,假装给他放血,人在强烈的恐惧之下,或许什么都招了。”
杜蘅微微一笑:“这个方式确实有效,可这人狡诈多端,你能确信他说出来的都是真话?”
“既然是隐太子党,自然是准备扶持隐太子上位,可是隐太子被囚禁多年,朝中根基越来越弱,他们只有将朝堂这一潭水搅浑,狄云如果随意诬告几个忠直的大臣,到时咱们是查还是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