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抱歉!”杜蘅拱手。
李颀还礼:“杜公子言重了。”
“你有如此才华,为什么甘愿屈于人下?”
李颀苦笑道:“北齐的诗人多如过江之鲫,有才华又有什么用?”
杜蘅回想前世了解过的李颀的生平,好像也只做过县尉,之后辞官,交游天下。
有唐一代,诗人确实很多,但往往不能施展抱负。
才如李白,终其一生,也不能出将入相。
会写诗,和会做官的两回事,诗人往往过于天真烂漫,在官场上混不开。
杜蘅想了想,解下腰间的钱袋,塞进李颀的手里。
“杜公子,你这是……”
“我想你必然是遇到难处了,这些银两你留着,或许能帮上些什么忙。”
杜蘅也不问李颀具体遇到什么难处,毕竟人是有自尊的,他还是要照顾照顾这位诗人的面子。
李颀只好收下了钱。
杜蘅目送着他离开,回头对封若颜说:“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去吧。”
“刚才的诗你还没告诉我呢。”
杜蘅很是无奈,只好将李颀那首诗,原原本本给她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