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天探了探头,故作惊讶道:“咦?怎么只有将军一个?其他人呢?”
岳迪眯起了眼睛冷冷打量着他,冷笑道:“此话不是该问问叶少侠吗?
叶公子不妨说说,今日究竟去了何处?”
叶星天摸了摸鼻子,讪笑着走到她面前坐下,手中的酒坛“咣”的声放在桌上,又是拱手又是作揖,讨好的笑颜烨烨生辉:“啊,抱歉抱歉,岳将军,在下知道错了!
——其实今天下午我房间里出现一个小毛贼,似乎偷了什么东西,在下一时情急,就追了出去。逮着他才知道他是因为母亲病重,才做出了这样的事。咱们正道人士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不能视而不见啊,所以我就顺手帮了一把。回来才发现时间耽搁的久了。
——喏,我按照那小贼的推荐买了一坛镇上的好酒,来给大伙儿赔赔罪!”
他站起身,捧着酒坛热情的给岳迪倒了一碗,满眼热情赤忱:“还请岳将军不要介怀,原谅我这次!”
岳迪眼眸凌厉,目光冰冷的垂落在酒碗上,轻蔑的冷笑一声,道:“只怕小叶公子的这碗酒,岳某无福消受!”
“咣!”“铛……”
桌子飞了出去,酒坛碎裂在地,立在手边的长枪出现在手里,一线银芒犹如银蛇出洞,带着万马千军的奔雷之势直刺叶星天胸口。
叶星天神色不变,手中酒碗翻转,挡在胸前,犹如护心镜般挡住了岳迪几欲刺穿他胸膛的枪尖。
酒碗在那巨大的力量下碎裂了,而他本人,却借着这力量飘然退去。
叶星天站在客栈的门口,与岳迪隔了七八米的距离,葱白细嫩的指尖翻转把玩着酒碗的残片,似笑非笑的望着岳迪道:“不喝就不喝嘛~岳将军何必如此粗鲁。”
岳迪手执长枪冷冷的盯了他,冷笑道:“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人人都说叶大庄主目盲心不盲,可真该让叶大庄主好好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真真是卑鄙小人。
藏剑山庄有你这样的弟子,当真是藏剑之耻!”
叶星天的脸上也露出冷笑。他随意的丢开指尖残片,握住了腰间长剑,“本少爷在父亲面前的时候,自然是个好孩子,将来也是个好孩子。
既然岳将军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
“哼,不知天高地厚!”岳迪冷哼,提枪向他冲去。
“咣”的一声,长枪与银剑撞在一起,金铁交鸣声中火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