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姓邵的未婚夫这次是来向你逼婚的?你们没谈妥?他最后妥协地走了?”叶文问。
静姝没回, 望着那三个字出神,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不是老姜是谁?
叶文忙起身相迎, 与老姜打过招呼,回头见她这会竟才迷迷糊糊地起身,回头向老姜解释道:“知道今天要来拜见师傅,她昨晚激动得一宿都没睡着。喻三回上海去了, 我就代喻三把她送来拜师,喻静姝, 还不快过来与你老师打个招呼。”
静姝走过去打招呼, 心里仍直犯嘀咕:眼前这位姜誉名老先生, 不会就是婚书上那个证婚人吧?有相似名字的人应该很少。当日, 她在婚书上盖章的时候, 证婚人下边已经盖好了章,是本人亲自盖的吗?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姜见她依旧呆若木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收起了慈眉善目,严肃道:“学医是很苦的一件事,一定要专注,不可分心分神,不知道你是否已经考虑清楚?”
静姝回神:“考虑清楚了。”
“做一件事之前要有一个信念,要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去做。既然下定决心去做, 就要勤奋上进,不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更要一以贯之, 持之以恒,不可一曝十寒,有始无终。”
静姝点头:“先生的教诲,我记下了。”
“记下就好。新的学期开始后,你就过来上课吧。我虽然答应了你三哥收你为学生,但不会对你有任何优待,你若是不够努力,表现得不好,我是会批评人的,表现得极差,我会建议你考虑放弃学医改学其他。”
静姝听了这一席话,压力倍增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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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上海的家里来了两封信。一封信是喻三的口吻,信的内容大致是:喻家的长辈已见过她与邵四的婚书,安下了心,女子高中的毕业手续也顺利地在办了,往后的日子她只管安心在香港念书。另外,两份婚书的话先保管在喻三那里,等他来香港的时候会亲自带来交到她手中;另一封信是喻太太的口吻,喻太太在信中问她这些时日在香港过得如何,并表示自己和喻老爷夫妻俩看了她和邵四的婚书,感到十分欣慰,同时又叮嘱她,要常和邵四保持联系,长期分离两地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她一个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夫妻俩不放心,还是希望她尽快回到上海,就算邵四事务繁忙,不常在家,但总比她呆在香港半年都和他见不着一面强,只要两个人碰面,就总有生孩子的机会。
静姝马上回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