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晖发现自己手腕上有一块红色印迹,像是烫到,不过之前那疼痛却远超本身的伤痛。
这痛感,似乎真的印在大脑里了。
这让她觉得别说睡觉,而且是催眠之下的非正常浅眠,就算是昏迷了,她也能记得这疼,并且联想起相应动作的。
科学,有时候还真可怕,确实能左右人的本能意识的。
“可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为什么会在寻找自己记忆的时候有恐惧感?为什么不能是快乐的?幸福的?”她好奇地问。
如果是回到过去,她爸妈还在这世上,她的柔柔也还没有死,那不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时光了吗?
“人类是奇怪的种族。”吕大锤苦笑一声,“恐惧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远超其他情感。而在梦中,恐惧会放大,哪怕是美好的回忆,其中的瑕疵也成为追杀你的鬼。何况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在梦里就会消失。失去的痛苦是最大的恶一鬼,但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它。”
他从没这么正经和温柔,莫名让傅明晖平静了些。
她躲在那张沙发躺椅上,确实舒服得令人想叹息。然后她才发现,从这个半躺的角度,可以看到房顶。
房顶上有些挺抽象的话,五颜六色还怪好看的。
接着,吕大锤让她带上耳机,里面传来舒缓的音乐,背景里还有莫名的嗡嗡声,像白噪音,又好像在远处有人轻声说话似的。
“准备好了吗?”吕大锤问。
傅明晖点头。
“别怕,我们开始。”吕大锤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