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之下,与之相约的人穿着拖到脚踝的大衣,戴着帽子、口罩和围巾,再配着大墨镜,以及两侧长长的头发遮挡住侧脸,一点也不会奇怪。
那头发,浓密得像是假发。
一切不会引人注目,要说突兀,也就是寒风凛冽中站在河边这种行为了。
若他只是一个人,倒像是要跳河寻短见的。
但陈灵与他接上头,对上话时,就连这点异常也会被过往的行人以及车辆忽略掉。
“是你吗?”陈灵走过去,迟疑地问。
车子和上次的不同,以她的眼光来看,车牌照是违约的套牌也说不定。
这样就营造了神秘感,让她觉得对方大有来头。
“你不是已经来了吗?”对方反问。
不知为什么,语气里有些轻蔑。
这刺激了陈灵脆弱的自尊心,当下挺直后背道,“我们是谈合作的,你没必要半点信息也不泄露,包括你的脸。”
“无关紧要。”对方却完全不理会陈灵的虚张声势,态度上的假强硬,“你联络我,不过是因为能扳倒傅明晖,让你出口气,让你占更多的傅家便宜。所以我们不必再多说其他的,不管我是人是鬼,你既然找来,就是答应我的条件。”
陈灵没说话。
她看似自尊强,但为了利益,她也可以脸皮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