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恩人去世后,若是想的话,随时可以探望恩人的遗孤。
可是,她从来没有。
傅明晖定了定神,这才看见眼前的脸。
打扮入时,衣装得体。
表情明朗而亲切,好像不曾有隔阂,也不曾快两年不见。
然后,就在傅明晖迟钝得还没做出反应之时,陈灵又以更惊喜和激动的语气说,“啊,这不是罗教授吗?”
罗昭显然不记得她,但是他很平静,只抬了头问,“你是……”
“我读研的时候,经常上您的公共课。”陈灵语带亲近地说着,“那时你才来学校做客座教授,您在大学的第一堂课,我就上了。”
“嗯,你好。”罗昭淡淡的,不失礼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有的人,天生就自来熟。
因为傅明晖他们坐的是那种双人卡座,陈灵直接挤过来,把傅明晖挤到里面一点,她自己则坐在罗昭对面。
“罗教授不记得我了,虽然当时我在课堂上是很活跃的。但也难怪,您每堂课都见到那么多学生。”她笑得爽朗,好像说什么都是无意的。
“您在课余从来不与学生有过多交流的,我听说您还在大学里,怎么现在……”她看了眼傅明晖,又看看餐桌,暗示的意味很明显了。
傅明晖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