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声惊雷,把凌晨黑暗的天空撕出了不规则的口子。
这种时节很少雷雨天气,民间都说,此时打雷,必有刀兵凶事起。
和平年代,起刀兵是不可能的,那就会异化为邪气,为祸四方。
傅明晖站在走廊上,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半点声音不敢发出。
壮着胆子看了看手表:好吧,是更可怕的情况,因为她不在边界里。
这里是现实,魔幻无比的现实。
眼看着,一位位爷爷奶奶从各自病房走了出来,好像被某些神秘的力量召唤似的。
他们都穿着病号服,也都光着脚,显然是在睡梦中被叫起,就这么直愣愣的走出来。
眼睛虽然都睁得大大的,却好似看不到别人,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路,被指引的路,就那么笔直走过去。
是被催眠了吗?集体催眠?
如果在这种状态下,绝对不能被惊动,不然就会造成伤害。
傅明晖继续贴墙站,绝不挡路。
小时候她爸爸吓唬她,不让她单独往外跑。曾说过有拐小孩儿的人,在老年间叫拍花子。
他们有一种神奇的药,小孩闻到之后,就觉得身后有老虎在追,两侧全是大河,就只能顺着眼前的一条路走。
于是拍花子的不废吹灰之力,只要在小孩子头顶一拍,被拍到的孩子就自动跟他走了。
这让她也想起一个德国的黑暗童话《彩衣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