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病人的情况,不管之前是多么隐私,过一段时间后就好像都不再是秘密了,很快就会被打听出来,还详细得很,好像共同生活了很多年的邻居似的。
吕大锤主持会议,只不过出于保密的缘故,大家说得含糊,彼此听得懂就行了,搞得像在玩网络剧本杀。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这样都死不了。”
她连台灯也没关,卫生间的灯也开得大大的,就这样还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直到半夜,才进入那种迷迷瞪瞪的半睡半不睡状态。
晚饭后,她就在公共娱乐区逗留了一会儿,就听话的回到房间去,不到处乱溜达。
她这才不过待了一天,该掌握的基本信息就已经掌握了。
“也不要这么说,坏人也得给机会改正嘛。说不定,他躺在那儿的时候,虽然不能表达感受,也可能心里正后悔,发誓醒了后再也不作死了呢?”
傅明晖发现了,普通病院还好,毕竟差不多都会住个十几天,做大手术的也不过个把月,就会离院。这种住疗养院的,几个月是常态,所以特别容易形成小社会生态。
睡觉之前,几个人甚至开了个视频会,交流信息。
虽然她没带手提电脑来,但智能手机它不香吗?想玩什么,想看什么都有。
“有钱果然是能续命的呀。”
忽然间,就在这晕乎乎又软乎乎的感觉之间,传来一声无比清晰的声音。
“走了一个多月,我入院的时候正好他出院,见到过。”就有老人说,“当时我看他手指捏着被单,好像不是完全无力的。我觉得,说不定到医疗条件好的地方,就可以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