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我们的病房都是套间对吧?套间内有卧室、客厅,当然也有卫生间。可有次有个人的卫生间堵了,天晚了也还没修好。老人家嘛,你懂的,起夜频繁。他就去上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啊,可是所有隔间门都打不开。他就挨个从下面的门缝往外看,结果看到一双女人的脚。白白的,穿着红色的拖鞋。可那是男厕所啊!”
“半夜经常无缘无故的断电,可是谁会信哦?这什么年代了,怎么会经常断电?况且这种高档的疗养机构都有备用的设备好不好?这边一断电,那边就自动接上了。你甚至都感觉不到黑暗,只是眼睛一眨,暗一下,立即就又光明了。”
本来只有两个人拉傅明晖到一边,讲着讲着,不知不觉之间,长椅附近已经聚焦了七八个人,都一脸神秘加八卦。
“那个人是半身不遂呀,居然被吓得一溜烟儿跑回自己的房间,速度快得很呢,还把门反锁了。吓得那叫声,啧啧啧,全楼都听到了,还以为是火警的警报呢。”某奶奶插嘴评论。
本来渐渐走向恐怖的气氛,忽然就令人忍俊不禁起来。
傅明晖觉得,不仅恐惧会产生力量,搞笑也能。
她的耳机还不着痕迹的开着,虽然那边的罗昭没说话,但她似乎能感觉他扬起唇角。
他是严肃,他也能极度克制,极度拥有秩序感的男人,可是他有情绪,并不是木头来着。
“哎哟,你说这个干什么?现在一点不吓人了。”一位爷爷责备道。
“可是发生这么多怪事,你们为什么不出院?”傅明晖连忙把话题拉回,突然就理解罗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