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晖手抖着,但努力让自己不要心慌,一贴贴揭开,再一贴贴敷上伤口。
那伤口足有半尺长,从罗昭的上臂一直延伸到下臂。
等都处理好,受伤者还好,疗伤者却差点虚脱,冷汗把额前的头发都打湿了。
“真的不用缝针吗?”虽然已经彻底止血,她还是不放心。
“相信我,这个比缝针好。”罗昭本不想多解释,却不想让她再担心了,“等揭下来的时候,伤口会愈合良好,我有经验。”
好吧,又是黑科技。
而且,他之前是受过多少次重伤啊,所以对这么大的伤口都不重视。
傅明晖感觉自己要站不住了,往后退了两步,坐在盖着盖子的马桶上,长吁了口气。
罗昭忽然想:他只是受个伤,她就这样,如果他战死呢?就在她面前战死呢?
忽然就有点揪心了。
又想起局里有位前辈对他说的一句话:做咱们这一行,就是以命许国,注定在黑暗中禹禹独行,没有荣耀,没有金钱和地位,没有光环,甚至无人知晓。
所以,人生必须沉默的,也不要和别人有感情瓜葛。
因为一旦有了爱,有了牵挂,就会不舍得死。那样,冲在第一线的时候就会有顾虑,做不好事情。
一念及此,他有点融化的心又立即冰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