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承烈,你去喊窦义,让他穿着常服,和朕到市面上去走走,你也跟着去。”卢照辞想了想,对卢承烈说道:“朕倒想看看,这些世家衙内们是如何控制市面的,如何欺行霸市,如何赚取大量的财富的。”
“儿臣这就去。”卢承烈不敢怠慢,赶紧退了下去。而卢照辞却是换了常服出了皇宫不提。
户部官衙,窦义端坐在大堂旁边,身上穿着浅红色官袍,低着头,却是不说话,在他周围,尚有不少的同僚正在那里开开心心的说笑着,脸上都露出欢快的笑容来,户部掌管着天下的钱财,可以说是大唐最富裕的衙门,加上这些年景,大唐富有四海,户部从来就不缺钱,所以户部的官员从来就是最轻松,最让人羡慕的官衙了。一些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户部里钻。
“窦大人,您说这次陛下还朝,将会有一大批伤残战马会退役,若是能得到这些战马,加以贩卖的话,能赚一笔吗?”这个时候,一个年轻英俊的官员,身着绿袍,走到窦义身边来,嘴角露出一丝皮笑肉不笑来,朝窦义拱了拱手说道。此人口中虽然称呼对方为窦大人,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尊敬模样来。
“韦大人真是慧眼,这自然是能赚上一笔的。”他无礼,但是窦义却不能无礼,因为眼前的年轻人,正是韦挺之子韦冲,年少英俊,在长安城是有名的衙内。韦挺虽然被罢官,但是一方面门生故吏不少,但是更重要的是,韦挺乃是韦家的家主,整个长安城,谁不给他一点颜面。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韦冲自然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嗯,既然能得长安首富窦大人点评,那自然是一件好事了,既然如此,窦大人,不若,你我做上这笔生意如何?”韦冲点了点头,终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拱手说道:“家父在军中尚有一些交情,只要花上少量的钱就能从军中将这些受伤的战马买过来,然后再转手卖出去,窦大人,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窦义闻言面色一变,他如何不知道韦冲打的主意,分明是想借鸡生蛋啊他找人出面,而真正出钱的却是自己,然后他却是拿了大头,自己只是拿个零头的,甚至连零头的都没的拿,这种做法在这几年里经常出现了。让他苦不堪言,却又不得不如此,谁让找上他的都是一些官宦世家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