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曾老夸赞。这些都是泽州同僚们共同的努力,与本官关系不大。呵呵!”崔礼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朝曾庆拱了拱手。此老在泽州很是有威望,就是崔礼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反而还要客客气气的。幸好此人虽然很是有威望,但是却很少管州中之事,也只是一个专门领着俸禄之人。与崔礼更是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加上又是朝廷任命的长史,有此人在,泽州学风严谨,倒是一件好事。
“使君大人太过自谦了。哈哈!自从使君牧我泽州以来,泽州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这些都是使君之功啊!”曾庆双目中讥讽之色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了原来的和蔼慈祥之色,好像真是一个教书育人的长者一番。
“老大人过誉了。”崔礼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来。但是脸上还是现出谦虚的模样,端显世家子弟的风范。
“使君乃是人中之杰。他日必为宣德殿座上客。”身边的佐官幕僚们也都纷纷拱手说道。这花花轿子人人抬,众人都认为这次稽查之后,崔礼必定获得朝廷的提拔,想他乃是崔氏之后,这个时候不巴结一番要等到何时。
“老师,你看崔使君如此模样,真是让人羡慕啊!”曾庆旁边一名相貌英俊的书生,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小声说道。这个书生乃是曾庆的得意弟子方夜白,是泽州城有名的才子。
“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曾庆冷哼道:“他自以为郑仁基没有抓到他的把柄,但是实际上,没有抓到他的把柄这才是最大的把柄。看看那奏章说的,泽州百姓安居乐业,沐浴在皇恩之中。啧啧,几乎将郑仁基夸赞为当世名臣,哼哼,难道那宣德殿的几位大学士都是傻子吗?难道当今天子如此不通情理不成?哼哼,当今天子慧眼如炬,宣德殿大学士都是治世之能臣,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哼哼,看着吧!恐怕不久之后,朝廷就会派人前来调查的。崔礼这个时候是高兴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