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汉狗!”
“卑鄙的汉狗!”
“无耻的汉狗!”
武达哈醒悟到自己又被虎贲军钓鱼了,真是又急又怒,忍不住愤愤的大叫起来。只可惜,虎贲军根本听不到他的吼叫。他的吼叫,反而加深了身边鞑子的愤懑情绪。
那些侥幸逃出来的鞑子,有气无力的跨坐在马背上,又是愤怒,又是沮丧。愤怒是因为虎贲军攻击了他们。沮丧是因为他们无法还手。他们重重的挨打了,可是却没有还手的机会。什么时候,所向无敌的大金军,居然落到这样被人调戏的地步了?
刚才虎贲军海军的一番炮击,至少给鞑子造成了上百人的死亡。直到现在,还有不少的鞑子伤员,倒在岸边的血泊里痛苦的呻吟。受伤战马的嘶鸣也不断的传来。但是,没有其他的鞑子有胆量上去拯救他们,因为,虎贲军的炮火,还在继续的轰击岸边。
残酷的虎贲军显然不准备让那些伤员有生还的机会,他们还在那里继续的开炮,继续的将密集的弹珠倾泻在岸边,最终将所有的伤员都变成死者,所有的战马也都全部停止了嘶鸣。大量的鲜血从岸边流入大海里,将海岸附近的大海都全部染红了。
“进去东海堡吧!”
没办法,武达哈只好下令部队暂时退回去东海堡,脱离虎贲军的炮火射程。至于那些被打死的鞑子和战马,只有等虎贲军海军离开以后,才有机会收拾了。想到刚刚和虎贲军照面,自己就损失了一百多人
,武达哈简直心痛得要昏厥过去。
进入东海堡以后,武达哈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曾经来过很多次东海堡,对这里很熟悉。原来的东海堡,堡内面积还是很大的,可以驻守三千人。建筑物很多。除了军队的营房之外,甚至还有铁匠铺、仓库、马厩、训练场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以说是一个小小的军事要塞。
但是现在,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和以前是完全不同了。大量的建筑物都瘫痪在地上,简直像是被推平了一样。营房至少坍塌了一半以上,仓库也坍塌了,马厩完全看不到了。只有半边的铁匠铺,还孤零零的摆在那里。即使用汉语里面的成语“夷为平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色得礼本人倒是没事……嗯,外表看起来没事,四肢都好端端的。他的耳朵完全失去了听觉,意识仿佛也有些混乱,无论武达哈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他经常一个人在大声的自言自语,好像是在单独开会一样。没办法,武达哈只好撤销他的牛录章京职务。一个近乎疯子的聋子,显然无法继续带领大金军奋战了。
得了奇形怪状的病症的,还不止色得礼一个人。在东海堡,由于炸药包的肆虐,至少有三十名以上的鞑子,听觉出现问题。还有些鞑子眼睛出现严重的幻觉。还有人半夜里突然坐起来,状若疯狂的大喊大叫。
武达哈最后统计损失,东海堡里面驻防的鞑子,在猝不及防下,已经被炸死了近百人。加上武达哈自己的损失,好像……又一个牛录的大金军勇士没有了。又一个牛录……大金国才有多少个牛录?
“萨满,这到底是打的什么仗啊?”
夜深人静的时候,武达哈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只可惜,萨满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求饶,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二天,塔拜急匆匆的带兵足足五个牛录的鞑子,从广宁城杀到东海堡。听说张准到来,塔拜马上带了最精锐的部下,来找张准的晦气。他发誓,一定要给一点颜色张准好好的瞧瞧。只可惜,张准早就带着虎贲军,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到东海堡一片狼籍的模样,塔拜一脸的恼火。他当即下令放弃东海堡,将城堡完全拆掉,不再在这里驻守了。否则,一会儿虎贲军又卷土重来,大金军又要被杀伤。今天一个牛录,明天一个牛录,大金国才有多少个牛录?哪里经得起张准这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