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层你都去过了?”觉哥追问道,“你知道怎么出去?”
“不……我……”光脚哥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在我记忆中……这个基地共有四层,但是,我现在,也已经找不到出口了。”
“你为什么会有那种记忆?”封不觉又问道,“参加实验的五人都是战犯,没理由知道这个基地的结构。”
“战犯?”光脚哥愣了一下,“你是说……‘第一次实验’?”
这五个字,就像是冲破大坝的第一股激流,让封不觉的思绪决堤般地扩散开。
“我说……”沉默了两秒后,封不觉沉声问道,“这儿一共做了几次睡眠实验?”
“三次。”光脚哥回道。
“你能带我找到实验记录吗?”封不觉再道。
这个问题,让光脚哥犹豫了片刻:“不行,我眼中的世界和你看到的不一样。虽然我记得路,但我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那儿。”
“那我给你找个固定坐标,你能凭记忆找到路吗?”封不觉又问道。
“固定坐标?”光脚哥好像没明白觉哥的意思。
“很简答。”封不觉回道,“比如说……”他转头看向丁字路口的一侧,“我把你带到这层的某一个角,你能不能告诉我,从那个角落算起,经过多少个路口、在第几扇门的门口停下,可以找到实验报告。”
“这……”光脚哥这回听懂了,可是他却回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为什么不自己找过去呢?走廊里不是有标识牌吗?”
“你说……什么?”封不觉的神态陡变。
光脚哥以为对方没听清楚,于是又道:“路上有标识牌,你难道看不懂吗?”
下一秒,封不觉立即转头,看向伊戈尔道:“有吗?”
伊戈尔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接着,封不觉又看向光脚哥:“在你的记忆里……这个基地,是有标识牌的吗?”
“当然有了。”光脚哥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这个基地建得像棋盘一样,通道全都是笔直的、且垂直交错,如果没有标识牌,谁能分得清自己在那儿?”
“那么……在你的记忆里……”封不觉接着往下问,“走廊的墙上有电灯开关吗?还有……走廊里有通风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