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次蜀锦很重要,但也没必要让他亲去啊。
他底下的人都是做熟的,到西南采购一批蜀锦还不是极简单的事。养了这么久,又不是吃白饭的。
“娘,儿不去。儿手底下有好几个能干人,在西南那边也有忠心的管事。交给他们去办。儿放心。”
老太原太眼睛转了转,道:“卿儿啊,娘这不放心呢。你也知道这次逢着太后的千秋,又有皇后的寿辰。还逢着仲秋。这要是办得好了。咱家的生意何愁不再上一步?若是采买的东西有什么不妥,咱家弄不好还要得罪人。这事交给别人为娘着实不放心呢。再说你之前不是说湘阳的管事弄鬼做假帐吗?正好趁这机会,你去那边好好把事情都整顿一番。西南的家业。是你爹和娘留给你的。将来是你这一房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为娘如何下去见你爹?”
周宴卿看他娘说起他爹一副哀凄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泛酸。
他还上的时候,他爹就去了,印象已很模糊了。西南的家业是他爹临死前分给他这个小儿子的,也确实不能让他败落了。
不然对不住父亲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再说,以后西南也许就是他和瑾儿的家了。他也一定要把事和人料理好了,才能给瑾儿一个清明安稳的生活。
沉吟了一番,便对老太太说道:“那儿子亲自领了人去吧。在西南采购完,就派了得力的人给大哥送去。”
老太太眼睛转了转道:“为娘哪里舍得你辛苦。这去西南又要不少时日,为娘又要见不着我儿了。这次的事极重要,你大哥特持在信中吩咐的,要赶着为太后寿辰做准备的,一路上若没个能干忠心的人押着货,哪怕路上晚个几天,都会失了先机,为娘这心里着实不安呐。要不咱这次就不掺和了。咱家也不是吃不起饭,就靠着这一回的生意了。”
老太太说完眼睛紧紧地盯着周宴卿。
周宴卿听完,拧了拧眉道。
良久方道:“既然是大哥特特来信吩咐的,又是族叔从别处好不容易得的先机,这就不是咱家的事了。若让族叔知道咱没有按他的想法去做,只怕以后有些什么事也不会通知咱家了。既然此事重要,往西南购得了蜀锦,儿就亲自往京城押货吧。”
老太太眉毛一挑,心里暗喜,面上却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