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现在低头,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因为他发现,如此近距离,如此好的时机,可以面对面跟一个货真价实的皇后对视,真的十分刺激。而且他还发现,这位屠夫家出身的皇后,在美貌之外,身上果然还有着一种其他嫔妃所没有的烟尘气。
唔,还有,她手里抱着的竟然是自己送给何进的那面镜子?
还有,她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一个男人,是皇帝压根不在意这个,还是这里原本没有男人。猛然来了一个他这样的男人,呵呵——
刘域忽然不敢想下去了,终究还是一低头唱了个喏,却被何皇后咯吱一笑打断了节奏:
“刘郎,方才见你在皇帝面前也没有这样,你怕什么?昨晚皇帝还在跟本宫认真言道,今日逛完这宫中集市,还想将你留下,傍晚时去瞧瞧他的裸游之馆哩。对了,你可知什么是裸游之馆?”
啊,刘域听完,这次是真的浑身冷汗都被激将出来。不管此言真假,这可是找死的节奏呀。
且不说皇帝刘宏若是哪天想明白过来,以后会不会突然秋后算账。就算他真的就是这么变-态之人,但以后自己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一个裸游之馆,天下士子从此还不得将他与荒淫无耻紧紧连在一起,那以后还怎么在黄巾之乱、董卓之祸中登高一呼啊!
“瞧把你吓得,”何皇后忽然掩嘴一笑,随即一个媚眼又飞将过来:
“行了,本宫不吓你了。到时真教你站在一堆白花花、白花花的俏娘中,这福分,可不是你现在这个小小年纪消受得起的。本宫找你乃是为这个——”
说着,何皇后仿佛一下子从熟妇变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般,嘟起小嘴,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刘域,举起手中的镜子,可怜巴巴道:
“吾家兄长说这面铜镜,哦,应该是刘郎嘴里说的神镜,真的整个大汉就仅此一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