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域苦笑一声,挣了挣手,发现这个叫子叔的老头竟然力大无比,只好摇头作罢道:
“对不起子叔先生,我只听你叫子叔,仓促间还真不知道先生是谁。”
话音未落,蔡邕忽然捻须大笑,伸手扯下子叔道:
“匹夫,以往教你多读圣贤书,少侍弄你那些投壶、骑射、食籁、棋局三教九流的东西,今日小友识得诗书不识君,如今你信否?”
听到棋局二字,刘域早已心中雪亮,再看眼前这个略显不羁、浑身油腻不堪的子叔,顿时脱口而道:
“哎呀,我想起来了,先生不会是那个叫邯郸淳的子叔吧?”
正在冲着蔡邕大翻白眼的邯郸淳,闻言哈哈大笑,当场手舞足蹈起来:
“酸儒,酸儒,听见了么?这小友知道我,看来比知道你似乎还要多一些故事。哼哼,今日总算也教你知道除了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同样也是不容小觑的。”
蔡邕顿时沉默下来,颇有意味地瞅了刘域一眼。
完了,看来这家伙还真是邯郸淳了。虽然一下子就见到两个牛人,这运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好。可是却一不小心陷入到两人陈谷子烂芝麻的过往纷争中,运气又不是一般的差。听上去,这可不是一般的艺术争鸣,而是路线之争,自己初来乍到的,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刘域想着,赶紧学着这些日子模仿到的礼仪,望着二人团团一揖:
“两位先生都是闻名遐迩的贤人,都是小子我的楷模。所谓神仙打架俗人遭殃,小子就是俗人一个,就请不要叫我夹在中间做那一块肉夹馍了。”
“肉夹馍,这又是什么吃食,有趣得紧。”
两人突然相视一笑,双双伸手,架起刘域便向街角一处酒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