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陈献意今天晚上喊他,他恐怕都想不起来这茬事儿。
他们两个倒是上了赛道,独剩下经理心惊胆战地提前给他们准备好了救援团队,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好能第一时间救回他们两个不要命的狗命。
这条赛道是一段盘山路,直通山顶,道路蜿蜒,崎岖不平。
白天通过尚且有些困难,到了晚上,视线不佳,难度可不止翻倍。
可两辆车像是水中的鱼,在盘山路上飞速疾驰,两车胶着,谁也不让着谁。
失重的刺激感让他们将白日积压在心底的桩桩件件都忘记,只剩下速度,和呼啸的风声。
两人早就把赛道所有的弯道和路障记熟,即便是在晚上,也没耗费多大力气。
两人登顶的时候,才用了半个小时左右。
徐幸止是个疯子,不论什么时候都是。
仿佛他早就把生死看淡,向来只随着自己的心意而活。
所以,他总是能比陈献意快一步。
等他把车停在徐幸止车子旁的时候,徐幸止已经从车上下来,摘了头盔倚着车身,视线落在山下京都的万家灯火。
陈献意下车,将头盔摘掉,呼吸都还没调整好,摇摇头感叹道:“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不要命的是你呢!”
徐幸止淡淡瞥他一眼,没说话。
他过去站在徐幸止身边,同样倚着车头,“好久都没跑过了,你的功力不减当年啊,可惜今天晚上老秦不在,要不然你们两个还能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