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又把头低下去。
察觉到说错了话,陈献意又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我不着急穿,所以你什么时候送来都可以。”
孟繁腼腆地笑笑,不再说话。
一时间,气氛变得很尴尬。
陈献意也没想到,平时那么话唠的他,居然有一天会冷场。
于是他又主动找话,“你爸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当初她妈妈生病住院,都是他们父女俩不辞辛苦地照顾,该借的钱都借了,最后连病床的钱都交不起了,还是陈献意偷偷给他们垫付上的。
她父亲当时的身体也不怎么样,积劳成疾。
现在她母亲没了,可是留下了一大笔债务,想来情况不会太好。
可是孟繁却笑道:“还好,前段时间回家的时候,我还带着爸爸去医院做了个体检,一切都好。”
“那就好。”
陈献意虽然是医者,对生老病死早就该看开了,可是面对孟繁这样的身世,他还是忍不住生出怜悯。
“身体是本钱,平时让你爸爸多注意休息,你们那些债务,如果有需要,也是可以找我……”
“不用了。”
没等陈献意说出口,孟繁就直接打断,“陈医生帮了我们这么多,早就不能再麻烦您了。”
今天吃完这顿饭,日后恐怕都没什么交集了。
“跟我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