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因为学习辛苦,掉发严重,而剪短发,结果被说‘故意装酷’。”
“也曾因为习惯,重新长发及腰,被骂‘太爱美’。”
“我依然是我自己,聪明的脑子,超强的学习能力,甚至连作息都与从前一样,却总有人因为发型横加指责。”
“大抵是学习比不过,所以只能从别处着手,寻找优越感。”
青年诡深有感触,“我曾经因为身高受到排挤,也曾因名字受到奚落、欺凌。”
“名字是父母取的?”云欣问。
出乎意料,青年诡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想叫这个名字。”
云欣:?
“我的父母很恩爱,恩爱到觉得,孩子很多余,会妨碍到他们。”青年诡缓缓诉说着,“因为长辈逼迫,不得已生子。之后孩子丢给老人,夫妻俩去世界各地旅游度蜜月。”
“我从小在外婆身边长大,她喜欢叫我宝宝,我也喜欢被她这么叫。”
“所以后来,我主动要求改名,并沿用到现在。”
“医生,”青年诡声音很轻,像是抛出长久埋藏在心底的疑问,“自然人享有姓名权,任何组织、个人不得干涉*。”
“错的明明是他们,为什么最终受欺凌的却是我?”
云欣: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总是对的人胜出。
云欣:硬要跟全世界唱反调,下场不会太好。比如全世界推崇地心说的时候,非要坚持日心说,结果就被烧死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云欣觉得,青年诡应该不想听。
所以她一脸怨恨地附和道,“是啊,世界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公?”
“为什么刺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明白别人的苦楚?”
“世界以痛吻我,我又何必报之以歌?不如共沉沦!”
青年诡被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