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罚我跪在客厅,让我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妈妈说,我的思想不端正,一定要从小就矫正过来,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明白了,在我爸妈的眼里,不当第一名就是错误的,我只能做那个第一名,才能算的上是好孩子。”
“我也这么做了。”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我一直都是第一,直到高一下半学期,孙明昊转了过来。”
拳头死死捏紧,关均闭了闭眼睛,泪水从眼眶滚落,“他转过来的第一场考试,我就成了第二名,并且从那以后的每一场考试,我都没有再得过第一。”
中年男人呆呆地看着他,呼吸急促。
关母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所以你现在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在指责我和你爸吗?”
听到这句话,关均先是一怔,他嘴角抽动两下,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
只不过这是讥讽的笑。
也是一种释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