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一串急促的驭马声从身后传来,陈胜听到阵阵马蹄响起。陈胜好歹当过一段时间的兽医,从马蹄落地发出的声音,陈胜便判断出身后有一群骏马奔驰而过。这些马匹,任何一匹,都比他曾经见过的还要好。
听到这马蹄声,陈胜眉头顿皱。眼前便是咸阳,往来人马何其多也,但身后这些驭马者,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图,反而策马飞腾,让陈胜暗暗惊奇。咸阳有大道八条,其中有两条是专门提供给帝国邮驿、军队调动所用,只有在这两条驰道上,车马才可以恣肆加速,其余道路一旦接近咸阳,必须减速前进,以免惊扰往来黔首百姓。按照苛刻的秦律,纵马扰民,可是大罪。
陈胜惊疑的便是,倒是是谁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顶风作案。回头一看,陈胜的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
三十丈外的地方,大约有三十来匹装饰华丽的骏马,正朝着陈胜这边奔来,领头的是一匹浑身雪白,戴着纯金辔头的良驹,马背之上,一个白衣胜雪的俊俏少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白花花的牙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少年和身后的同伴拉开了至少三丈的距离,笑容里甚是得意。
陈胜一眼便看出,这少年的骑术一般,但胯下的白马却是千中无一的良驹,所以才能够把伙伴甩在身后。但这样并不能够让陈胜惊讶,陈胜惊讶的是,是这匹白马身上,竟然安装了马蹬!
陈胜很清楚,在秦国,他是拥有马蹬的“发明权”的。这一项简单的技术,因为一些原因,他觉得还不是推广马蹬的时候。因此只有还在岭南的猛虎旅骑兵才武装了这个新鲜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