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着这话时,谢灵瑜神色看似平静,可是心底却有涟漪而起。
“胡说,”韩太妃当即训斥了声:“这个状元郎定然是寒门出身,岂能与你相配。若他真的家世不俗,今日这些画像之中,便该有他的。”
谢灵瑜哼笑了声:“那他也不过是只差了家世罢了。”
论起长相,便是被旁人称赞的裴靖安,也只能被萧晏行比了下去。
至于说起才华,年轻才俊之中,谁能比得过状元呢。
今日这些画像中的人,许多不过就是托了祖上蒙荫罢了。
“你与这个状元郎相熟?”韩太妃一下察觉到谢灵瑜话中的不对劲。
谢灵瑜方才意识到,自己与韩太妃说了太多些,于是她随口说道:“认识,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母妃莫要往心里去。”
“至于这个裴家,我不妨与母妃说了实话,我确实不甚满意。”
她这么直白的说法,反而引起了韩太妃的兴趣,韩太妃忍不住追问道:“为何?你对裴家会有这般不满?”
“倒也不是不满,只不过是瞧着他们所谓的家风也不过如此罢了。”
于是谢灵瑜便望向韩太妃说道:“母妃应该还记得先前舅母生辰,您带着我和章小娘子前去韩家,那日她落水之事,确实是与裴家五娘子有关。这位裴家五娘子乃是裴四郎的嫡亲妹妹,我瞧着她甚是骄纵。”
“虽说我这样的身份,无人敢给我脸色瞧,但是若是日后要与这样的小姑子相处,我定然是不喜的,倒不如一开始便不要与裴家结亲。”
韩太妃自然还记得这件事,当日她还追问章含凝缘何落水。
但是章含凝不管她怎么追问,都是摇头说不关旁人的事情。
如今看来,她应该是心中畏惧那个裴家小娘子,这才不敢说实话。
“没想到裴家在长安素来有诗礼传家的美名,教养出来的小娘子竟会如此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