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当真是麒麟降世,难不成他真的是天命所归?
总之如此一遭,朝臣之中即便是始终不肯表态,或者站在谢玉弓对立面的人,再也不敢与之抗衡。
游街之时,谢玉弓腰背笔挺,抱着五谷缸站在祭祀车上,受百姓朝拜仰止。
冗长的祭祀大典结束后,天未曾降下任何异像。
万里无云,一丝阴霾都不曾降临。
阳光之下,回程的他身着礼服,受到百姓雷动般的赞誉和朝拜。
虽然连个太子都还不是,却已经成了民心所向。
白榆混迹在人群之中,为谢玉弓拍手称赞,带动人群。
谢玉弓听到了熟悉的微弱声音,垂目一寻,差点当场从祭祀车上跳下来。
倾身的动作引得百姓们一片哄然,谢玉弓此生从未受过如此爱戴,面色在白榆的注视下,骤然红透。
至此,再无人置他于寒冰苦水中。
而白榆目送谢玉弓全程,夜里等谢玉弓一回家,两人在大门口见到彼此,就化为了两只久别重逢的土拨鼠。
 “啊啊啊”地朝着彼此跑去,抱一起后不甚稳重地直蹦。
梼杌到如今已经不会打小报告了。
他觉得……
他觉得有朝一日,白榆真的牝鸡司晨也没事,她会是个很好的掌权者。
而她与谢玉弓之间的感情,正如当日的德妃。
只不过德妃遇见的是安和帝那般冷心冷情的君王,而谢玉弓和白榆都是“德妃”。
两个心癫的“德妃”在一起,谁又能在他们之间横插一杠?
而今日百姓的拥戴,朝臣的俯首,对的是站在祭祀车上的谢玉弓,也是站在街道之上白榆。
百姓不明就里,朝臣们又如何不明白白榆这出身低微的庶女,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真君。
而秋祭之后,群臣上奏。
为谢玉弓讨太子之封。
安和帝才刚醒过来,又气得昏死过去。
两日后再度醒来,不得不认命,下了册封太子的诏书。
而谢玉弓迁居东宫之前,恭王府设宴。
白榆赫然同太子共坐首位,朝臣送来的礼物之中,无一是太子所用,全都是女子饰物。
谢玉弓是太子,白榆自然是太子妃。
可梼杌给段洪亮的书信之上写的也是——寻启南花蚕丝布,咱们太子妃喜爱花裙子。
而白榆和谢玉弓这边鲜花着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心如意。
私自离家,历尽艰难万险到了北地的白珏,总算打动了谢玉山,和他做起了无名无分的夫妻。
薛静娴求到了白榆头上,三跪九叩,给被她为难了多年的王姨娘洗袜子纳鞋底,伏低做小,为了自己的女儿别说是脸,连命都豁出去了。
白秋平也拉起了亲情大旗,说白榆到底是夺了白珏的婚事,不能不管。
白榆终
究没“见死不救”,这时代的女子若是没名没分,真的和死了无异,真被人弄死了都无法追究。
白榆让谢玉弓帮着活动了一下,设法让“安和帝”下旨,为白珏和谢玉山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