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磊见之怒急,尖锐的声音愈发刺耳,道:“好一个新科解元,好一个为国尽忠。
却不知邓解元是否得知,宁侯昨夜在烟雨阁后院池塘里挖出尸骨无数,在烟雨阁地窖内解救被囚女童近三十,皆遍体鳞伤!
烟雨阁如此,春风楼更不堪。
满金陵的秦楼楚馆,哪家里没出几条人命?
若非宁侯顶着你们的骂名,不顾自身安危,带兵闯入救人,连本抚都猜不破,你们这些士子平日里流连忘返拼死相护之地,竟是丧心病狂谋害性命之处!
本抚还奇怪,为何前任总督、巡抚不曾察觉此事。
如今看来,却是有缘故的。
你邓旭这等在学士子,不思好生举业读书,尽为那些黑心青楼做庇护。
本抚不过教训汝二句,竟敢讥言讽刺。
如此看来,真正可恨之人,便是尔等!
掩埋在那些青楼花园中的白骨,说不得就是因尔等而亡!
此事,本抚必当上书朝廷,细数你邓解元的罪证!”
邓旭一张脸都白了,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怎么……怎么可能?
贼……他是去查案的?”
到此,邓旭都不愿称贾环一声“宁侯”。
谭磊得理不饶人,冷笑一声,道:“真真可笑!
尔等学子,不好生读书举业,惯会听风就是雨。
连因果对错都不辨明,就敢口舌无状,还敢冲击钦差行辕,妄图谋害钦差!
胆大包天,不自量力。
汝等可知,此乃十恶不赦,谋反大罪!!
还不快快与宁侯赔情请罪,若是迟了……哼!
你邓旭还妄想去长安都中参加春闱?
去大牢里过年才是正经!”
邓旭整个人都懵了,论能为,他如何能和在官场上打熬了大半辈子的谭磊比?
三言两语,就将他打击的心慌神乱,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