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好些人都认识它。
你戴着去江南,多少能有个便利。”
贾环闻言大喜,面上却装着不满,道:“您老爷子干脆给我一份名单得了!
列上您那些徒子徒孙们的名字,我挨个去找,岂不更方便?”
李光地气的瞪眼睛,道:“老夫给你,你敢要?”
贾环讪讪一笑,他还真不敢要,笑道:“罢了罢了,别连累到您老晚年不宁,那名单我就不要了。”
李光地见他是个明白人,哼哼一笑,想了想,又嘱咐道:“贾小子,老夫知道你对文人不喜,以为他们多是蝇营狗苟之辈,不堪入目。
在京中你这般也就罢了,大秦勋贵将门多集中在都中。
可去了文风昌盛的江南,却不好再这般行事。
否则,必将寸步难行。
许多时候,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问题的。
你也得知道,不是每个文人都是你以为的那样。
做人行事,要讲究中庸之道,不好过犹不及。”
贾环苦笑一声,道:“我自然知道去哪座山头唱哪的歌的道理,可杀了顾千秋后,我便已经是士林之敌。
和江南士绅的关系,根本不是我想缓和就能缓和的。”
李光地笑道:“江南文坛宗师黄以周,名声不弱于桐城四老。
他与老夫为故友,此人睿智正直,是值得交往之人。
常与老夫书信往来,也曾数次谈过你。
依老夫看来,他对你的观感还是颇为不错的。
在信中赞你为少年英才,国之栋梁。
我写了封信,本来准备今日派人给你送去,不想你竟自己上门了。
也好,正好拿去。
去了江南后,你就拿着信,自去燕子坞拜访一二。
若有燕栖兄承认你,那你在江南的路,就会好走许多。”
……
从李相府出来时,李光地已经服了药,沉沉睡去。
公孙羽说,等睡醒后,李光地的风寒也就好利索了。
坐在黑云马车里,贾环看着手里的玉扳指和信,轻轻一叹。
只盼李光地,真的能如公孙羽所预料那般,可再活五年……
他心里十分愧疚,到底没有对李光地说实话。
他的确没想过会造反,但是,却也绝对做不到对李光地说的那样隐忍。
银行的作用,也远没那么简单……
只是这些话,他却谁都不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