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看着贾母瞪过来的目光,还有贾政发黑的脸,王熙凤讥讽鄙夷的眼神和其她人异样的神色,他无比委屈。
贾环方才也说了,怎地都不这样看他?
其实很简单,大家不是欺软怕硬,而是都知道贾环不好那口。
自贾环承爵以来,数年间,从未听说过他有过这样的破事。
虽然也听过他吹牛,说曾一夜睡遍长安花儿……
可让人去打听一番才知道,他睡个屁!
他是去平康坊当恶霸,收保护费去了!
为了勒索银子,连平康坊七大家都要锁拿了丢进大狱去……
所以,听贾环方才所言,大家只当乐子,谁也不会当真。
可贾琏就不同了,这孙子斑斑劣迹,是恨不得将平康坊当家的混帐,谁会信他……
好在,公孙羽的到来,暂时替他解了围。
“爷,这就是方子。”
公孙羽将一叠不薄的纸交给了贾环,贾环又转给了苏培盛。
苏培盛看了下厚度后,有些愣住了,道:“这么多药?”
公孙羽清冷道:“一共要用一百零八种药材,经过三十六道流程庖制。
文武火候的转换一定要顺畅……寻两个老太医,就能做到。
每月初、月中、月末,各服用一回。
必可延年益寿。”
贾环对犹自吃惊的苏培盛道:“老苏,记住,不要大意。煎药的人,一定要仔细挑选,要信得过。这件事,你亲自抓。
种种事件表明,宫里那个破地儿,从来没素净过。
你为陛下亲信,绝不可有半点马虎大意。”
苏培盛闻言一凛,忙道:“宁侯尽管放心,这件事老奴一定亲手去办,必不会出丁点差错!”
贾环点点头,道:“你是做老了事的,我相信你能做好。”
说话间,贾元春已经换好大妆,从大观楼里出来了。
身后跟着数十锦衣昭容宫女,还有数位老成的嬷嬷,小心的护着一个婴孩车,先一步送上了凤辇。
“老太太,老爷……”
贾元春眼中含泪,看着贾母和贾政等人。
贾母、贾政亦都面带离别之悲色。
贾环过去,道:“大家都不用作难,老太太若想念大姐了,让爹递折子上去,申请省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