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奶奶,现在做些什么?我爹该怎么办啊?”何玉书眼泪汪汪。
“孩子,现在可别哭,你先将府内的金银细软,尤其是房契地契,都搜罗打包了,等会我出门,悄悄带出去。”
“好,好,我这就去收拾。”何玉书收了眼泪,忙带着流莺回了闺房,打开妆奁,取出一个楠木匣子,里面放着厚厚一摞银票并一些地契房契。
这是吴望春离府的时候交代给女儿的,里面共有十个铺子的地契、郊外两个庄子的地契并一座三进小院的房契。
当初吴望春交给女儿的时候,何玉书还很惊讶,没想到家里竟这么有钱。
除了这些地契房契,银票共有一千两,据吴望春所说,这一千两仅仅是来青云县一年攒下来的。
何玉书用油纸包了,又取出绸布袋装了。流莺问:
“小姐,这可是咱们府里的命根了,直接给陈老太太?她不会卷走了吧?”
何玉书心神一凛,刚才她过于慌张了,此时才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想起来母亲走之前跟她交代的一句话:
“万事只可相信自己,不可全信他人!就算至亲之人,也不能相信!”
何玉书复又打开纸包,拿出五个铺子、两个庄子、一座小院的契书,并五百两银子,让流莺装了自己保存,剩余的交给陈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