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咯。”李嬷嬷叹气。
“嬷嬷,我要是没有出生在伯府就好了。”
烛光下的魏玄,眼前一片模糊,脑海里都是白家人对云团的嘘寒问暖。
爷爷奶奶爹爹娘亲还有哥哥,全都担心地看着他。
如果他生在白家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被包围着?
那一刻,他真的想改姓白了。
“人哪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呢?”李嬷嬷说。
*
晚上,王夫人顶着一张猪头脸来跟建平伯兴师问罪。
“老爷,我怎么听说我大哥的职位给取消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你闹的!”
“我闹什么了我?打你也打了,为何还要将哥哥的官职给撸掉了?哎哟我不活了!”
王夫人抬胳膊又要哭闹。
建平伯翻个白眼,这个蠢婆娘还是啥都不知道。
“你知道今日那个叫言征的,是什么来历吗?”
王夫人止了哭嚎,懵懂无知:“他不就是跟着江侍郎的一个亲眷吗?说不定也是什么侄子、外甥之类的。”
“糊涂!他是贤亲王的世子!”建平伯压低了声音道。
“啊?他就是贤亲王世子?”王夫人震惊地张大了嘴,随即嘴角又放了下去。
“但不是就个小孩子,论起来你还是他长辈呢。”
“你简直是无知!”建平伯指着王夫人鼻子,“你可知当今圣上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