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县令问:“有什么话,说吧。”
姜大郎道:“大人,那个皮面巾人,很不简单……”
“那人的事儿、芬芳院背后东主的事儿,你就别管了。须知这世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你能管得起的。”康县令打断他的话,又语重心长的道:“你还年轻,如今家里日子又富裕起来了,得惜命,莫要去管那些能力之外的事儿……本官不是看不起你,是惜才,所以才对你说这番话。”
换做别人,他管你去死。
姜大郎道:“多谢大人。大人的意思,草民明白,也没有自己要去深查芬芳院的意思,只是身为大魏人,又有了怀疑,所以不得不提醒官府一句……草民怀疑,那个皮面巾人,可能是邻国细作。”
什么!
康县令听得脑袋都快炸了,又笑了起来,拍拍姜大郎的肩膀,道:“年纪轻轻的,莫看太多画本子。这东北州虽然是边境,却安稳了几十年,你以为这里是西北州吗?动不动就有敌贼犯境?”
可姜大郎继续道:“大人,东明府再过去就是天芒府,天芒府再过去就是邻国,太近了,不得不防。”
康县令想了想,道:“成,你的这个怀疑,本官会上报府衙。”
至于府衙的大人们信不信,他就管不着了。
反正他上报了,以后出事儿,也找不到他头上。
姜大郎听罢,服了。
这大魏朝的官员也太不警觉了,身为边境官员,竟对这种细作之事儿,丝毫不敏感……这东北州是怎么能安稳几十年的?他要是邻国皇帝,早就把这东北州给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