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回来,我们这个家就散了。二哥,我想要你回家……”涛涛抱着被子,哭得稀里哗啦。
我哥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在努力克制他的眼泪。
“大哥,不是我不想回来,是我真的回不来。这事,等晚一点再让人和你解释,就给我一天时间好不?
涛涛,你都20岁了,别像个孩子那样哭哭啼啼的,平时在家多陪陪老妈和老爸,让他们别太担心我。
你要是为了我自毁前程的话,我死在这边也不会瞑目,就算回去我都要揍死你!
我已经这样了,绝不能再连累你们……”
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再和他们聊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越境回家。
职业的敏感,让我哥捕捉到某种信息,他剑眉紧拧,试探性地问道:“平安,你是不是……”
我打断他的话,“大哥,强子也在这里,他还活着。你记得转告他家人,我们在一起,也很安全。
下个礼拜六晚上十点再视频,今天有事就先下了。”
我搂着早就哭红眼的陈伟强到镜头前坐下,说完后就立刻挂断视频。
“平安,四年整了!我每晚做梦都想回家,可我不甘心啊!不找到露露,我他妈的回去都不会心安,呜呜!”
我和陈伟强抱头痛哭,回家的信念,一直在撑着我们艰难地走下去。
面对亲人时,明明心在滴血,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谁又懂得这种滋味?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