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给的那瓶云南白药帮助螺丝刀赢了比赛,应该“孝敬”他。
碍于主管的淫威,螺丝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玩命得来的奖金被拿走。
堂堂七尺男儿,绝望地抱着一箱过期的老坛酸菜方便面,蹲在地上无声地抽泣。
人群散去,只剩他们瘸着腿,抱着泡面在后面艰难地走着。
没有人关心他们,也不会有人来关心他们。
在这里,都是自身难保的猪仔,不会有人去关心对方的命。
每个人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命。
我站在烈日下,看着太阳都照不到的黑暗,心痛到无法呼吸。
“哥,该走了。”八一扶着我的手臂,轻声喊道。
“……我去看看他。”
我回过神,走向蹲在树下暴哭的螺丝刀。
除了几个狗腿子在打扫“战场”,其他人都走光了。
“兄弟,我宿舍有药,你跟我去拿。”
我蹲在地上,摇了摇埋头痛哭的螺丝刀。
他止住哭声,抬起头一看是我,笑中带泪道:“老弟,你还活着,能看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是的,我还活着,你也还活着。
走,去我宿舍拿药,这垃圾泡面只配喂鳄鱼,我有家乡特产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