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手背着我进入医务室时,八一正躺在藤椅上“哼哼唧唧”,左手上还打着点滴。
陈伟强则在旁边给他涂红花油,并神情抑郁地揉着腹部被踢淤青的地方。
“强…子!”
看到他们,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又憋不住了。
活着,真好!
“平安……”陈伟强停下动作,扭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哥!”
八一挣扎着想坐起来,无奈身体不允许,只好又龇牙咧嘴地躺下去。
“没事了,大家都聚齐了。”
扳手费力地把我放在躺椅上,弯腰用手撑着双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去给你买药,买吃的来。”
陈伟强把眼泪憋回去,赶紧去找医生了。
缅甸到处都是竹子,所以很多医院和宾馆,也都是竹床,竹椅子。
毕竟,进口的席梦思床太贵,很多人消费不起,也不愿意消费。
“哥,我以为你死了,你没死太好了,呜呜。”
八一看着浑身是血的我,激动地大哭道。
“……被你气死。”
我闭上眼睛,没力气继续和他调侃,脑海里全是刚才击毙大头和猛哥的画面。
命运的齿轮就是这样,总有一天会回到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