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输了。
对她的心疼与爱，还是大过了恨与憎。
“想不想离开？”明睿渊突然问。
黎依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睁开眼，诧异地看着他。
明睿渊低声诱哄：“把粥跟药都吃了！等你病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黎依汐死灰一般的眼神终于亮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明睿渊：“你……不报复了？”
明睿渊眉目幽深。
他倒是想继续报复啊。
可说到底，报复只是一个借口。
他只是想把她留在他身边而已。
但现在他发现，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他要的也从来不是她的一具空壳。
何必再强求下去呢？
他一次次地伤害她。
最后痛的还不是他自己？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毫无意义的游戏了。
“你想我继续报复你？”明睿渊深邃的眸光紧盯着她。
黎依汐急忙摇头。
她当然不想。
她又不欠虐。
没有人天生喜欢被人折磨。
可明睿渊突然说放她离开了。
她心里竟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应该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吧？
“吃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