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缎鞋、步子轻稳,想来应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刚刚在脑海中构造出一个男子的模样一抹黄色的光从一处地方缓缓透了出来。
而拿着光的人站在这光后,脸面一时有些朦胧难以观看,但从那略微瞧得到的衣服和身高来看,确实是个男子无疑。
他几步就走到许红妆的身前,问:“你是何人?”
离得这般近了能看到那一双稍厚的纯黑色的缎鞋,边角之处带着白色的条纹修饰,再上一些就是一件长服,还有一条宽大的腰封,腰封上仿佛绣着方胜纹。
许红妆没再继续往上看去,只低着头看向自己沾了血的手,嫌弃地皱眉擦在自己身上,“公子在此应是比我时间要来的长。”
她很确信她下来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在了,不然他在后面下来的话她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能找到她大概也是因为她掉下来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男子像是没那么警惕她的为人,缓缓蹲下身子,带着清楚的衣袂声响,那张脸面在这光芒的映照之下仍是不大透彻,只觉得他靠近时候的气性带着些微寒气。
“原是个姑娘。”他感叹似的开口,话里又阴又冷,还带着浓重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