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许红妆脚步微顿的模样他紧走几步,皱着眉头牢牢盯着她道:“我昨日一回家就见得我娘已经躺在床上,面色发青。我爹没有说是为什么,叫了几个大夫来看只说是大限将至了。”话到最后降低了几度。
“那我叫你做的事情你都做了吗?”许红妆原是不想管这事的,可现在听到这儿了细细的眉头已然皱了起来,显然是在想着其中之故。
看着身边季怀轻这满面悲怆实难接受的模样禁不住也心疼了两分。
倒不是心疼他,只是心疼他和自己一般的遭遇,母亲是多么伟大的一个存在,可受苦的怎么就尽是母亲呢!
“做了,你教我做的我全都做了,可我娘一点改变也没有,刚刚险些都有些不出气了……”说这话的时候季怀轻眼眶红透,连着话音里都带着牵动人心的哽咽。
季怀轻不算是多么坚忍不拔的男人,却也不会是这么心肠柔软的人,但现在,这么一个大男人竟是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了这极致痛苦的模样。想来,这心头也该是疼死了。
许红妆再也狠不下去,朝着他奔来的地方走去,“那快些去吧,这事情可不能迟了。”
若是现在受伤的是他爹,或许她的情绪也不会被牵动的这么厉害,是个娘的话,一切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