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芒的长鞭甩至,他一手握住,凝了凝,眼泪猛地夺眶而出,悲声道:“为父的艰难,你当真不知吗?”
冷箐箐别过脸,泪水也落下,一手拭去,冷冷道:“不知,因为你们也不知我的艰难与委屈,直至如今,你没有给过我一个解释,为何这样偏帮冷霜霜。”
兰宁侯望向她,“事情已经发生,还能如何?杀了她能改变吗?我侯府不能栽进去两个女儿,不能被人知道你们姐妹互相残杀,你是长姐,自小懂事,为何不能顾全大局,当那件事情没发生过?”
冷箐箐转了身,语气充满了失望与冰冷,也有癫狂过后死般的灰寂,“走吧,断了这份亲情。”
兰宁侯闭上眼睛,心如刀绞。
这是他女儿说出来的话,断绝父女关系,她怎么说得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
片刻,他睁开眼睛,说不出的失望,“你说断绝便断绝?生育之恩,养育之恩,你还没报,断绝可以,饶她性命,她伤害你的一切,便当做是你还了父母骨血之恩,不需你再削骨还肉来报。”
他走了,佝偻着背,一步步踉跄地从邀月居离开。
冷箐箐慢慢地坐下,身子发抖。
她拭去泪水,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