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永寿又给我画了一幅布雷家的草图,让我提前熟悉一下,省得到时候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作为战斧在纽城的负责人,布雷的家确实非常大气,是个带庄园的大宅子,房前还有一个大的喷泉,不过建筑却有点中式风,雕梁画栋、飞檐斗拱,这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难道布雷还是个炎夏文化爱好者?
居永寿却叹了一口气道:“这以前是我的宅子......布雷为了侮辱我,将我赶出纽城后,还住进了我的宅子。”
原来如此。
曾经的居永寿,确实是很有钱的啊,如今落魄到这个地步,怪不得那么想报仇了。
我牢记着这栋宅子的每一个部位、楼层和房间,同时询问居永寿:“你觉得布雷会把血烟草藏在哪?”
居永寿摇了摇头:“这还真没法猜,血烟草的生长条件虽然苛刻,但只要在纽城就没问题,几个花盆就能搞定的事,随便藏在哪都可以。”
随便藏在哪都行吗?
我看着居永寿画的草图,不禁陷入沉思。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居永寿瘸了,所以只能由我开车,载着他前往纽城的市中心。临走之前,居永寿交代手下的人,说要领我去城里面看一看,让大家守好这座村子。
原先是居永寿的住宅,如今被布雷鸠占鹊巢的庄园,其实并不是市中心,而是在纽城另外一边的郊区,但要到达那边就要穿过市中心的高架桥。
我开着居永寿的老破车,真的是又老又破啊,“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像是开拖拉机一样,坐得也非常不舒服,上下颠簸能把人坐吐了。
不过,穿越市中心的时候,我还是被纽城的夜景给惊呆了——我们在高架桥上,更有一个直观的感受——真就如同人间的天堂一般,高楼林立、灯火辉煌,不愧是全世界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啊。
诚然,炎夏好几个城市其实不比纽城差了,但关键是,人家上百年前就已经这么发达了,我们那会儿甚至还在辛亥革命,想想就浑身不寒而栗啊。
区别真的是太大了,哪怕我们奋起直追,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但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看到我颇有些复杂的神色,居永寿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喃喃地道:“李鸿章当年刚到这里时,也是这么震惊......”